#宅出新花样#电影中的疫情，《极度恐慌》鉴片
枫枞心晴
2020-02-12 17:32
春节前爆发的新冠肺炎疫情打乱了很多人的生活，相比那些因为不幸感染的同胞，宅家的我们其实已经算是幸运儿了。由于疫情，也让一些相关题材的影片重新回到了大家的视野。在这里我也向大家推荐一部上个世纪90年代的老电影《极度恐慌》，也借由解析这部片子，和大家聊一聊关于疫情发生、发展、平息的几个阶段。（非医学专业人士，纯素人观点。）
《极度恐慌》这部片在影史上名声不显，但豆瓣评分却不低。7.7评分虽然有近段时间好评剧增的因素，但从中也可以看到其真实水准。有意思的是，剧中的“motaba”病毒除了致死性惊人（24小时毙命）外，其传染途径几乎和新冠病毒一模一样，都是经由小型哺乳动物到人类，并且发生一定程度的变异（从原先的接触传播变异为空气传播。）
这部电影的编剧水平其实一般，遵循了典型的美式商业片规律，从隐瞒真相的军方，到正义凛然的科学家，以及经典的“最后一分钟”拯救，满满滴皆是套路，不过在达斯汀·霍夫曼、摩根·弗里曼、凯文·史派西这几位奥斯卡影帝的出色演绎下，还是让我的心一直悬到影片结束。
这几天大家都在说：“要是早一点预警，情况或许就没有这么严重了……”。在片中也是如此，主人公最早在非洲发现motaba病毒的时候，就向上级建议发出预警，但也如现实中一样，被满不在乎的官僚机构拒绝了。
其实细想起来，虽然“宁可信其有”是大家普遍的一种心态，但是真要涉及到整个社会的停摆，以及为此支付的巨大成本——这个成本需要每个社会成员来承担，决心就没这么容易下了。
一个简单的例子。1月20日钟南山院士宣布了病毒存在人传人现象，这个时候应该不存在瞒报了吧？但是还是有很多人依旧按照计划出游了，因为大家还是不愿意承担更改行程、取消订单带来的经济损失，总是觉得“我不会那么倒霉的”。
事实上，通过片中的一些对话我们可以发现，即便自带着“正确”光环的主角，在之前也有过几次“狼来了”似的误报。所以，疫情的预报确实是一个非常精神的技术活，需要对信息的全面梳理，对预警级别、社会反应的精准把握，并不像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。
包括《极度恐慌》在内，很多表现病毒疫情的剧情片都会出现“一剂治愈”的神药，有的是疫苗，有的是血清。为了方便没有医疗专业知识的观众接受，这种神药一般都会从自愈的病人（有时候是动物）身上提取，然后大家重新“岁月静好”。在《极度恐慌》中，这剂神药来自于把病毒带到美洲大陆的罪魁祸首——黑白猴。
但是实际上，真正消灭病毒的，往往不是那样的神药，而是科学严格的公共卫生政策——简单地说就是隔离。好比当年的SARS，那么多年过去了，虽然我们把它的基因序列分析得清清楚楚，但一没有疫苗，二没有特效药。
SARS的消失，得益于严苛的防控措施，得益于气温的回升，甚至得益于其较快的发病期（潜伏时间短，一发现就可以隔离治疗）。这就是真实世界中的“解药”。很显然，这样笨拙的方法，在文艺创作中是没办法很好地吸引读者的。
在电影中，为了增加戏剧冲突，反派大boss准备给感染的小镇居民来颗燃爆弹，连人带病毒一起抹平了事。其实真实世界中，对付这种烈性传染病最好的方法依然是隔离+良好的个人防护。
能量守恒可能是这个宇宙中最通行的法则，一个病毒致死性和它的传播力就是成反比的——致死性过高，会让携带者很快死去，病毒来不及找到下一个宿主。过去的大瘟疫往往是一个村镇死绝了，瘟疫也就结束了。
尽管我在上文说了，即便信息足够充分，整个社会也未必会做出及时正确的应对，但这并不意味这公开透明可有可无。如果没有一个包括新闻媒体在内，正常的监督力量，权力总是倾向于选择“最省力”、“最保险”的方式。
在《极度恐慌》中，隐瞒真相的高层能想出来的方法，就是把感染的小镇“Wipe out”，其代价是2600条无辜的生命，而主人公所代表的一方，则是希望通过找到抗体血清来拯救感染者。
在片中，身为主人公闯进了电视台的演播室，向公众宣告了疫情的存在，并且征求宿主动物的线索，这一瞬间，我在达斯汀·霍夫曼所扮演的军医身上，仿佛看到了李文亮医生的影子……
正是通过主人公所代表的“体制内”的正义力量，配合新闻媒体的报道，携带抗体的猴子最终被找到，“最后一分钟拯救”的奇迹才得以发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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