寻找驯鹿之旅——宿醉牙克石
离开了可爱的海拉尔,一路向东,头顶上的云彩像条一泻千里的大河,引导着我们的方向。
城市慢慢的抛向身后,一望无际的草原终现身旁,挂在天空的那条大河似乎汇入了一条湖泊,对应着草原的宽广。
这个时节如果暴晒在草原的烈日下,依然会体会到太阳的残酷,虽不像青藏高原的日头灼热刺眼,但烘烤久了的身体也像跟蔫黄瓜似的失去了生命的光润,而背着那沉沉的壳啊,一步一步的向前爬,汗液囤积在脊背,那种黏稠的感觉让我无限怀念冬日的冰寒。
这时唯一的救命稻草可能就是天空中那低低的云朵了。每当它们抵挡住烈日的照射,草原突然就又没那么难捱了,或许应该说是无比舒爽。
后半程我与保镖搭乘了一辆顺风车至牙克石。
这里比我想象中大的多,基本上从西至东穿过了整座城,城市该有的设施,在这里都不含糊,蓝天白云依旧,更像是一个微型的海拉尔。但以地理的角度上讲,牙克石更像是草原与大兴安岭的分水岭。
路过火车站时犹豫要不要坐一段丛林火车继续下一段路程,可是初次置身大兴安岭,还是踩着脚印去更有意义。
暮色褪去,东北大秧歌已在灯火璀璨的街道上扭了起来,而我们还没找到这一天的宿营地。
一直走到了城市的边缘,一条河流将喧嚣与宁静隔开,理想的安家之处。夜色中河边的一座马场隐现在眼前,从那方向传来一声叫喊“是不是要搭帐篷?”虽后出来一名中年男子~杨哥。
后来被上图这位汉子安排在他家马场的一座蒙古包内,来了一座“包中包”的营地。而这一晚随后的节目在酒瓶叮铃咣当的撞击声开始...只记得杨哥在讲述他在虎跳峡的密封船舱内独自与呕吐物、粪便翻腾48小时的梗后,我跑到包外,在连贯的呕声下结束了这一天的节目。
次日一早,昨夜的酒精依旧奔腾在血液之中,揉着睡意朦胧的双眼,就听包外撕心裂肺的惨叫声,跑出去一看,原来是从四哥手中揪着的一只即将结束短暂生命的羊嘴中发出的,新的一天是从这样血腥场面中开始的。
亲眼目睹一个生命的结束是很难受的事,血很快被放干净,羊平静地睁着眼睛。不久,一条鲜活的生命成为锅中的一块食材,生命的事情就是这样的吧:终究各归其途,只要安心就好。
肉粥,初次与我的味蕾相遇就绽放出美丽的花朵。大米吸取了羊肉中的“鲜”气,又用自身的稻谷之香去除了羊肉的“膻”,放上少许盐巴,猛灌两碗,昨日的醉意迅速消失在草原馈赠的美味之下,真是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,一饮一啄饱蘸苦辣酸甜。
几碗回魂粥下肚后,一切又变得美好,剩下的就是关于马的事情了,在杨教练的指导下,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后,大腿根子酸酸作痛。
即将离开,一天的相处也会令人不舍,希望能与路上这些有趣而善良的人们再次相逢,虽然这一生与大部分人仅仅是一面之交,可正是因为你们的存在,才将旅行变得如生动。
不知为何呼伦贝尔地区会出现这么多驯鹿的影子,确实是个招人喜欢的动物,我们继续向着大兴安岭深处的使鹿部落出发,故事继续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