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周六的一堂语文课,当时,同学们正在挨个起立背诵课文。像往常一样,总有一些同学背得很流畅,总有一些磕磕巴巴,总有一些立着发呆。轮到我的时候,没背出两句,就干咳了四五声,死板板的课文和我的喉头总是背道而驰。老师看了我一眼:“坐下吧!”
那时,还没实行双休日,每周只歇周日一天,我们住校生周六下午可以回家。临下课时,老师阴沉着脸说“背过课文的同学,下午可以回家了。没背过的,请留下背课文。翔之同学除外,你可以随便。”我一下懵了,好半天不知所措。
吃过午饭,我谁也没招呼,自个回教室坐下来。
多年来,那是我唯一一次从心底里的茫然失措,是我叛逆个性唯一一次折服。我的招式,被她轻而易举破解了。我的心,被一个仅大我几岁的女老师看得通透,让我事隔三十年后依然无法躲藏。
当时,我读高一。女老师姓霍,后来结婚去了外地。